“太子这不就来了。”楼昌有些尴尬的笑着,什么时候来不好,刚说完话他来,这倒显着他不是个慈父。
要知道大乾国皇帝楼昌可是最重面子,注意皇家子孙们的和谐。
别管你们私底下有多争斗,在他面前都得和和气气的,让他发现就是严惩。
楼昌盯着痴傻太子意味不明,也不知道这还能不能恢复。
自从太子痴傻后,他也不想把这江山给他其他儿子,权力的欲望空前绝后。
他想着自己干一辈子,还要给别人?
这权利在手中的滋味是真好啊。
想选妃就选,各种妙龄少女都是他的。
他说话没人反驳,顶顶的王族天子。
就连这炼制长生不老丹的道长都是亲自送上门的,正好解了他燃眉之急。
这边的假太子刚出来,在场的人都心思各异,楼寻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段千凌,生怕这个人看出什么不妥,她好及时引开他的思绪。
段千凌没注意到旁边人的察看,目光微凝看着这熟悉的面容却觉得很是陌生。
让他想起昨天他要走时,就算在闭眼的太子也是让他心情愉悦的存在。
想到这段千凌指尖发烫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。
太子已经睡着,呼吸均匀绵长。
他坐在床榻庞盯着半埋进被子里的睡脸,那才发现太子的五官精致的简直像是女孩子一样,没有之前刻意维持的冷峻,全然柔软。
睫毛纤长,浓密地像是两把小扇子,合上眼落下一片阴影。
皮肤白皙嫩滑,仔细看她,光滑的脸颊上似乎还有些绒毛,很是可爱,让他恨不得想要碰碰。
小巧的鼻下面,粉润的唇瓣微微鼓着,睡觉睡的很认真……
楼寻看到段千凌这么认真盯着假太子出神,赶紧伸手去触碰他的手,得到回应,楼寻对他淑女一笑。
看到这段千凌心里莫名的怅然若失才平定下来,仿佛一下子就找到所归,这才注意到在场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。
“太子殿下金安。”
段千凌向假太子问安行礼,假太子颔首,手心都攥出汗来,差点变了神情。
要知道这段王爷可是七进疆场,回回致胜的存在,这才会成为堪堪三年就创造打跑北疆异族的存在。
那浑身的威武气势不是他这等死侍能抵抗的,同时他也更加佩服自家主子,能在王爷眼皮子底下肆意妄为,还舍身去蒙骗他。
这可比在老虎头上拔毛还要危险,在生死之间蹦跳,稍有不慎就是死亡。
假太子在下人的引领下坐在段千凌对面,心里更加惶恐,在楼寻的眼神示意下装作困觉。
明明对面的那张脸就是他每日都会想到担心的,可段千凌没有昨天的安心的感觉。
不经意移开视线,落在身旁楼寻的唇瓣上,无法挪移,这比对面的假太子对他有吸引力。
他想起巫山I云雨间无意中触碰到,很是柔软,和她那性格简直就是天壤之别。
这边的假太子刚落座,一个黄袍道士踏步进来,看起来年过八旬,精瘦干练,道骨仙风,留着银白色的长胡子,手掌还在抚摸。
面无表情的快速扫视一圈,斜长三角眼好像平等得看不起所有人,夹杂着贪婪的精光,让人生厌。
楼昌不在意这些,见到他很是高兴,欣喜的说着:“赵道长来了。”
这和对待太子完全不一样,满脸笑意,眉飞色舞,身体前倾。
如果不是顾忌礼仪,恐怕还会亲自下来迎接,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才是他亲儿子呢。
楼寻看着这一幕不说话,失望攒多了就消失了,她痴傻后楼昌再也没有那之前刻意维持的慈父模样。
至于太子位置让她坐,不过就是对她母亲的一点愧疚罢了。
还有这什么长生不老都是假的,她好歹也是跟自家师父学过的,这么作来作去就是在破坏身体,提前透支生命。
以前楼昌也是这么的看着她,好像寄托全部希望于她,楼寻心里有些抽痛。
但想起自己母亲的惨状,她还是决定不管。
这是他自己接受的,反正这个江山迟早都是她的。
现在北疆暂时被压下,国内局势逐渐稳定,时机马上成熟,她策划两年多的计划可以提上日程。
等她把所有人都解决掉的,最后就是他了,如果他要是能自己死掉那最好不过了,省得脏了她的手。
这边的赵道长没说话,旁边的大太监反倒先开口,语气谄媚:
“皇上,这今天道长又亲自来送的,不如给些赏赐来表您对道长的厚重仁爱。”
楼昌刚吃完一枚丹药,觉得浑身充满力量,听到这直接点头,一挥手大声:“赏。”
赵道长和太监对视一眼,跪下谢恩,楼寻眸色微暗坐在一旁,段千凌又盯着“太子”,仿佛没注意到这一切。
扮作太子的死侍浑身都在冒冷汗,这装迷糊都变得僵硬,这段千凌给他的压力是这三年来最危险的。
他压根就不敢去看他,怕自己露出马脚,只好自欺欺人睡死过去。
幸好皇帝及时为他转移视线。
“听说你把秦太傅的儿子带走了?”
段千凌:“他不顾皇家颜面,公然欺负太子。”
儿子被带走这也不是个事,楼昌暗自琢磨着,也没有让段千凌给他放出来,现在他冷静不少了。
“传我口谕,秦得安官复原职,明日开始上朝。”
太监得令下去传旨,楼昌观察着下坐的三个人,目光移到低眉顺眼的楼寻身上,兴趣盎然的说着:“来抬头,我看看这王妃。”
楼寻刚想说话,段千凌皱眉抢先,语气平缓的说着:“臣的妻子容貌过于丑陋,怕冲撞陛下。”
楼昌丝毫不在意的说着:“我还怕这个?我可是有仙丹护体的。”
这下子楼寻躲不过去,只好抬头,丝毫不带慌的,注视着他的鼻子。
楼昌看到她的面容丹药都忘记吃,愣愣的不说话,盯了两息,小声嘟囔着:“不是她。”
段千凌耳尖,疑惑询问:“不是谁?”